嗯
写在前面:就是一个ooc的三无小说,别较真,自娱自乐而已。
1
齐铁嘴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
他张大佛爷大概是吃饱了撑的,每天晚上都找他过去。
于是他对管家发了脾气:“你们佛爷不是刚去了梨园回来吗?怎么还找我过去啊!都这么晚了!”
管家隐隐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于是解释道:“八爷,佛爷今天没去梨园,所以才找您的。”
“哦。”齐铁嘴泄了气,闷闷的说。
管家讲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可惜他没读过书,心里觉得奇怪嘴上也没法儿说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他又补了句,“要不八爷您先休息会儿,免得待会儿累了。”
齐铁嘴听后很赞同,“对对对,你们佛爷精力好,我可没那么好的体力,现在不睡待会儿就没的睡啦!”
说完便将围巾罩在脸上,闭目养神。
管家带着“这就对了”的慈祥笑容回头,看见副官正一副“你俩神经病吧”的眼神看着他。
“这.......副官,”管家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副官:呵呵。这话我没法儿接。
2
八爷:“佛爷,我来了!”
佛爷:“哦。”
八爷:“这么晚了佛爷找我一定有什么要紧之事,您看我一听到消息就马不停蹄赶来了。”
佛爷:“并无要紧之事,只是找你说说话。”
八爷:“哦............不是,等一下,佛爷,您知道现在几时么?”
佛爷:“快凌晨一点了。”
八爷:“您还知道快凌晨一点了?我这都躺床上做好几个春秋大梦了呢!好端端的您非把我叫来干什么?”
佛爷:“哦?如此说来,老八是不愿多呆了?”
八爷:“.......我哪儿敢啊。”
佛爷站起来,拍了拍他的左脸,“乖。”
齐铁嘴抬起他的浓眉大眼,张启山适时地伸出手捋了捋他翘起的头发。
被摸了一阵后,齐铁嘴才感觉到一丝怪异。
等等.....这动作......这手法......这感觉.......
3
张启山的手在这么多年的摸爬滚之下变得有些粗糙。
齐铁嘴感到头皮有一阵发麻。
“佛爷!!!!您这是逗狗呢!!!”
齐铁嘴把他手揪下来,整理自己被拨的乱七八糟的头发。
“我不是吴老狗的狗!”
“您要真想摸,大半夜的您找吴老狗借啊!”
“您摸我算个什么事儿啊!”
张启山很可惜的说,“可是那狗啊,老五可宝贝了。”
齐铁嘴说,“我家里人也可宝贝我了,他们还等着我回去睡觉呢,佛爷,恕在下先走一步啦。”
刚迈出一步,就被对方连围巾带人的往后一扯。
“咳咳咳咳......”齐铁嘴被勒得紧,拍着张启山的手让他放开。
高大的男人眯起眼来,笑了笑,“老八,你什么时候也有家里人了?”
齐铁嘴心里激愤,表面委屈,“家仆也算。”
这时管家端上了几样夜宵,齐铁嘴闻到这味儿就知道是他最爱吃的那几样。
糖油粑粑、卤味汤面、绿豆汁儿、糯米饭。
这人啊一到半夜就开始饿得慌,又赶了不少路,胃自然禁不起这些折腾。
不多时,安静的府邸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咕噜声。
齐铁嘴捂着肚子,再三衡量了一下权衡利弊。
是尊严要紧,甩甩屁股走人呢,还是留下来大吃大喝一顿,继续被张启山开玩笑呢?
齐铁嘴正在进行天人交战,直到视线再也忍不住跟那堆冒着热气的食物交锋,好嘛,结果自然是输得一败涂地。
俗话说得好,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人是铁饭是钢,铁嘴不吃饿得慌。
为自己的认怂找到了非常完美的借口后,齐铁嘴拍拍屁股就入座了,将围巾甩到肩后,扶了扶眼镜就大快朵颐起来。
张启山走到他身边,双手又覆上了他的脑袋,使劲揉搓,继而微微挑起一边嘴角。
“老八,还走不走了?”
“唔......不肘了。”
“家里没人等你回去了?”
“他们......唔.....早睡得天昏地暗了。”
“那老八......你倒是说说看,谁比较宝贝你啊?”
“您您您!”
张大佛爷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勾着他头发丝儿的手变得温柔起来。
副官望着他们“哥俩好”的画面,无声的别开了眼。
他想,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
那两人吃完后,目光落在不忍直视的副官身上,都有些诧异。
“你怎么还在这里?”
副官:“..........”
得,我走!
4
“佛爷,八爷家的管家说,他昨天晚上去梨园听戏,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张启山的表情一敛,“听完戏他去哪儿了知道吗?”
副官颔首,“管家没说。”
空气静默了很久,张启山握着枪的手一寸一寸收紧。
副官跟他想到了一处去,开口道,“八爷会不会又被人抓了?”
张启山道,“最近长沙城不太平,老八可能有危险。”
一阵闭目皱眉后,他又道,“去二爷府。”
二月红正跟丫头吃着面,张启山便一阵气势汹汹的来了。
“八爷什么时候走的?”
“咦?老八不见了?他昨晚给我送了点东西就回去了。”
张启山沉默,二月红让丫头先下去,凝眸想了想道,“昨天晚上老八给我送了点玉米,说是他帮人算命避过了灾祸,那人拿家里种的玉米抵钱用的。”
张启山咬牙道,“为什么我没有?”
“咳咳。”副官在一旁尴尬的想,佛爷您的重点会不会跑太偏了?
“诶?”二月红说,“他还没给你送去吗?我听老八昨儿走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句,要去你那儿呢。”
空气凝固了几秒,张启山的脸色越来越差,二月红护紧了桌上的锅碗瓢盆,怕他一个怒火冲冠给砸了。
离开红府后,张启山调动了所有的兵马搜寻齐铁嘴的位置。
一日奔波后,副官带来了消息。
齐铁嘴被一位名叫山野田子的带走了,在醉仙楼后面的废弃化工厂。
5
几年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张启山发过誓再也不会有第二次。
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关系让身边任何一个人受到牵连,尤其是老八。
这人心宽,有时会有些不符合年龄的迷糊,怂归怂,但并不让人讨厌。
他还记得从矿山出来的时候,那群人拿着枪扫射他们。
当时自己陷入昏迷,身体虽然不能动弹,但意识还是有一丝清明的。
那个他们嘴上说的“怂包”,最怕死的齐铁嘴一直在用身体护他周全。
张启山记得清清楚楚,当时齐铁嘴的手脚都在抖,但他没有躲开也没有逃跑,用手臂枕着他的头,嘴里叫着“佛爷,你没事吧。”“佛爷,佛爷。”
他那时候还恍惚的想,佛爷两个字居然从他口中变得那么好听。
后来一路上他都有些微弱的意识,记得耳边一直萦绕着一声声佛爷,齐铁嘴抱着他,给了他某种安心的力量。
就像很多很多年前,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一夜难寐,闭上眼就是那些人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不甘又愤怒的眼神。
像一道枷锁,锁着他的灵魂,禁锢着他的身体。
那几日,他一定要在齐铁嘴家里才能睡着。
老八困倦的打着哈欠,一双稚嫩的手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
当他在矿山里中了蛊,二爷用雄黄酒帮他驱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手上传来焦灼的锥心之痛。
痛苦仿佛要将他吞没。
齐铁嘴按着他的手,用自己的臂膀圈住他不让他乱动。
“好了,佛爷,好了,好了,佛爷。”
那时候他统共来回就这么几句话,给不了他什么实质性的安慰。
可就靠着他的几句话,那种非人承受的苦楚和煎熬,他张启山撑下来了。
冬日的夜晚,偏僻的街上空无一人,张启山的军靴将地上的雪踩得咯吱作响。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望着那间漆黑的仓库,将枪上了弹。
我张启山的人,绝不容忍别人欺负。
6
齐铁嘴真的好烦啊。
他决心这次如果活着出去一定要练点把事,再这样被人抓来当人质他就不活了!
但是现在能怎么办呢?
这次佛爷还会不会来救他?
早知道那天不跟他赌气了。
摸头就摸头吧,被他摸成秃驴他都认了。
可是世上哪买早知道啊!
齐铁嘴心里暗自发苦,身上又被人揍得左一块淤青右一块红肿,手脚被绳子绑起来吊在空中,根本没法儿挣脱。
这么多年了,绑人的方法和套路还是一样,你们大日本帝国太他妈落后了。
忽然齐铁嘴听见外面子弹上膛的声音,还有军靴落地的声音。
门被大力的推开,他看见了张启山,犹如多年前一样,烦闷的扯了扯前襟,眼神带着某种令人颤抖的狠厉,嘴角却是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他心尖上。
那么短短的几步路,齐铁嘴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了。
他了解的张启山,在最生气的时候并不会发怒,反而会笑,就像现在这样。
抓他的人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齐铁嘴对他这般弄不灵清状况就开始傻乐的二百五智商表示节哀顺变。
果然,刚还气势逼人的山野同志和他的一群部下,没几个回合就气息奄奄的倒在地上哀嚎了。
片刻之后,那几个倒霉蛋已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气都顺不匀了。
张启山一脚将山野的手踩了个骨指分离,齐铁嘴都听得倒抽一口冷气。
山野发出一声惨叫,张启山的动作却丝毫不减。
他慢慢蹲下身,用脚尖不轻不重的碾过对方的指尖,发出分崩离析的碎裂声,笑容依旧不变,“敢在我的地盘动我的人,山野君,你胆子可不小。”
将齐铁嘴放下来以后,他揉着手腕上被绑出来的红痕恶狠狠的骂道,“活该,敢动你爷爷我?要你好看!”
张启山狠狠瞪了他一眼,齐铁嘴缩了缩脑袋,闭上了嘴。
7
之后他俩一句话也没再说,应该是张启山不想跟他说话,齐铁嘴一开口就被他瞪回去了。
就这么目不斜视坐在车上,各自扭头看着窗外的大雪纷飞。
齐铁嘴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佛爷道个谢。
“那个,佛爷啊,我......谢谢你。”
“嗯。”张启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后,似乎又不打算理他了。
齐铁嘴觉得自己有必要再道个歉。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他还委屈呢,腿疼手疼脸疼的。
“佛爷,我错了。”
又一次被无视后,齐铁嘴拉了拉张启山的衣角,语气诚恳态度认真,“佛爷,我真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吧。”
张启山这才给了他一点儿回应,“错哪儿了?”
“错在不该给日本人抓去了,让您百忙之中抽空来救我!我保证,再被人抓去我是孙子!”
齐铁嘴趁热打铁的抱住了张启山腾出来的大腿,当然不是真抱,就是做做样子。
“佛爷,您就别生我气了,你看我脸,看我腿,看我腰,我可浑身都疼呐。”
张启山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那人的头发散落下来,乱七八糟的垂在两边,眼镜碎了一片,围巾不知丢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灰头土脸的模样反倒让素来老成的他平添了两分稚气。
眼巴巴的看着他,跟落单的小狗似的。
8
张启山伸抬手,齐铁嘴以为对方要揍他了,忙不迭的用手捂脸。
“打人不打脸,佛爷,您别......诶诶诶。”
预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眯缝着眼,看见张启山近在咫尺的脸,对方捏着他的下巴,伸手轻轻拂去了他肩头的雪花。
齐铁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这个时候不开口讲话会比较好,就任凭他将自己的脸扭来扭去,直到衣服被掀开.......
凉得他浑身一激灵,“啊....佛爷,您这是......”
张启山没有看他,伸手碰了碰他腰间的伤口。
“哎....疼。”齐铁嘴惊呼。
张启山眉头一皱,看着对方,“不是你叫我看你的脸,你的腿,你的腰吗?”
齐铁嘴:“.........”
看那人窘迫又疼得两眼发红的模样,张启山觉得心里那口恶气终于出了一点点。
当然他还不够,于是又在齐铁嘴的伤口上狠狠的按了一下。
齐铁嘴怒道,“哎!你干嘛啊!疼死我了!佛爷!”
张启山将嘴唇凑到他耳后,不轻不重的磨了一下,“以后再有什么东西必须第一个给我。”
齐铁嘴一脸问号,看向副官求救。
副官用唇语说了两个字:“玉米”。
用了好一会儿理清思绪,齐铁嘴简直要被气笑了,就为了自己先给二爷送玉米的事儿逮着人就欺负啊?
这九门提督张启山张大佛爷也太幼稚了吧。
当然齐铁嘴很怂,又想到了刚才要不是他出手相救自己指不定还在那地儿被人揍呢。
左右都是被欺负,他自然还是愿意被张启山欺负的。
于是第二天,齐铁嘴把家里那一大篮子绿豆都给抬到了张府。
并再三保证,绝不外送,二爷五爷都不送。
张府接连三天都喝绿豆汤,早喝晚喝,不放过一分一秒煮绿豆的机会。
副官心里苦。
想找个机会跟佛爷说一说,这样下去士兵们都要吐了。
当他推门看见佛爷正心满意足的喝了第五碗绿豆汤后,到嘴边的话又默默的吞了回去。
哎,辣眼睛。
9
张启山最近病了。
半夜睡觉的时候着了凉,又忙着下了一趟斗,连续奔波了一个礼拜,几乎没怎么合过眼,终于病倒了。
张大佛爷生起病来那叫一个难缠。
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连药都不肯吃。
于是副官没法儿了,只好去八爷那儿搬救兵。
齐铁嘴关了他的算命铺子,又去东巷买了一包桂花糖。
“佛爷,我来了!”
“佛爷,我陪你聊聊天吧。”
“佛爷,我刚算了一卦,您这几天走大运了!”
“佛爷,我前些天在梨园听了一个故事,我跟您讲讲解闷?”
张启山咳嗽了几声,略带沙哑的嗓音挤出了几个字,“你好吵。”
齐铁嘴厚着脸皮继续说话,“吵着吵着您浑身气就通了,就不发热了。”
张启山被他吵得脑仁疼,“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齐铁嘴眼睛一弯,心想,上钩。
“我出去也行,佛爷你把药吃了我就出去。”
“我不吃。”
齐铁嘴哎了一声,“那我就继续讲,刚才我们讲到哪儿了?”
又过了半小时,张启山从床上坐起来,恶狠狠的盯着他,“药呢?”
齐铁嘴使了个眼色,让副官把煮好的药端进来,带着点诱哄的语气,说道,“佛爷,真不苦,我带了桂花糖。”
张启山黑着脸把药喝了个精光,齐铁嘴从兜里掏出一颗桂花糖喂他。
整个屋子中缭绕着浅浅淡淡的药草香,齐铁嘴脸上恨不得写上“佛爷最乖”这四个字,问道,“不苦吧佛爷?”
张启山嗯了一声,嗓音有点嘶哑,“很甜。”
齐铁嘴嘿嘿的笑起来。
还端着空碗的副官,觉得自己又一次被伤害了。
10
张大佛爷为尹家小姐点天灯,为搏佳人一笑。
这事儿不到一天就传遍了整个长沙。
齐铁嘴自然也是知道的。
知道归知道,在意归在意。
张启山快一个星期没来找他了。
挺好,乐得清静,他想。
睡觉没人吵,犯傻没人损,吃饭没人催。
多乐呵,多自在啊。
就是有点寂寞,一点点而已。
11
于是这两天他跑梨园跑得勤了。
二月红秉持着自身的良好修养没赶他,但真挺郁闷的。
他跟丫头好不容易有些空闲的时日能好好在一起腻歪,偏有人不识相的来搅局。
哎。
不得不跑一趟张府,副官说佛爷去了尹府。
二月红暗自思索,果然犹如他所料。
最后终于堵到了张启山,那人醉得有些离谱。
“佛爷,您喝得有点多啊。”
张启山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才笑道,“是你啊.......二爷。”
“你以为呢?八爷么?”
二月红不明所以的笑了起来,继而摇了摇头,一阵低叹,“八爷快被佛爷您气死了。”
张启山道,“他气什么?我还气他不开窍呢。”
二月红道,“果然您追求尹小姐是为了激他啊,不过八爷素来愚钝,您不跟他说开了些,他是不会明白的。”
张启山抿了一口水,“我不说,丢人。”
二月红笑,“感情有什么丢人的?佛爷你难道连这点气魄都没有了吗?”
张启山说,“他不一样,我要是说明白了,他会跑,你以为他真那么蠢呢?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二月红细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摆弄了一会儿指尖的戒指,“他要真无所谓,这几天也不会在我那儿买醉了。”
张启山看着他,沉默了良久。
二月红出了一个馊主意,“佛爷您现在过去,他铁定还在梨园呢,您就借酒耍个流氓,探探他的底,反正他要敢跑,您也捉得住,不是吗?”
12
齐铁嘴不胜酒力,陈皮阿四还非得拉着他喝。
“是男人就一口干了!”
“不.....不行了,我要醉了。”
“在师傅眼里,我从来都是不成事儿的混球,该死的,我陈皮阿四凭什么要被人这么看不起?”
“你还小,还有机会翻盘呢。”
齐铁嘴舔了舔唇边的酒液,“我被人看不起大半辈子了,佛爷和副官都爱开我玩笑,什么事儿都开,你知道,有些事儿怎么能开玩笑呢?”
陈皮阿四道,“哼,我看你们家佛爷也是个伪君子,曾经还跟我师父彻夜长谈,聊得都是八爷你,现在呢?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尹新月,简直负心汉。”
齐铁嘴被他语气感染,莫名也有点儿委屈。
“我师父也他妈负心汉,居然把我赶出了红府。”
齐铁嘴大着舌头拍了拍他的肩,“孩子,负心汉这词不能这么用。”
陈皮阿四道,“就是负心汉,就是。”
齐铁嘴刚想跟他讨论何为负心汉的辩证问题,手腕就被人捉起来了。
跟张启山照了个对眼。
齐铁嘴踉踉跄跄往后跌了几步,挣脱开来。
“陈皮,喏,你看。”齐铁嘴说,“他才是负心汉,你师傅......嗝,不是。”
被冠于负心汉名讳的张启山一脸懵逼。
他虽然有些醉了,但没齐铁嘴那么厉害,只是微醺的程度。
当然为了到达目的他必须装得更醉一点。
于是一个真醉一个假醉的人你拉我扯的出了红府的门。
“干嘛啊你!放开!”
齐铁嘴醉后终于摆脱了怂包的形象,敢对张启山大小声了。
“等等,我给你算一卦,我带了家伙来的。”齐铁嘴往后靠着墙,从裤袋里一件一件掏东西。
“这个不是.....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齐铁嘴嗷了一声,“找到了!”
那是个算姻缘的圆盘,他平时用的不多。
“嘿嘿,佛爷,我算出来了,是尹小姐,尹小姐喜欢您。”
耳边飘飘悠悠掠过一阵风声,张启山假借着醉意低头看他,他的瞳孔颜色很深,没入漆黑的夜色中,“你在气她喜欢我吗?”
“我........”齐铁嘴没说下去。
张启山直直的盯着他,那双藏在圆圆的眼镜背后有些迷离的眼睛。
那种太有压迫力和侵略性的眼神让齐铁嘴有些不舒服。
他呼了一口气,胸膛开始剧烈起伏。
张启山口干舌燥,胸口跟猫爪挠着似的。
他道,“老八,我喝醉了。”
“嗯,我也醉了。”
空气又安静下来,齐铁嘴刚想说话,张启山向他走了两步,惊惶之中他感觉到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摘掉了他的眼镜。
13
张启山用指尖刮了一下他的脸,抓着他的头发,渐渐收紧。
然后偏头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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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铁嘴没有躲,张启山松了一口气,装醉装到底,又追着他的嘴唇过去了。
反正来日方长。
15
副官赶忙召集士兵把这条巷子堵了,生怕被闲杂人等看见他家佛爷跟八爷在亲热。
然后扒着墙偷看了一眼,咳咳,有点害羞。
年轻气盛又寂寞如雪的副官心里在呐喊,我也好想谈恋爱啊!